時常會感覺一種疏離,在人跟人之間,無法正確清楚說出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,只知道與人隔著一些什麼,不是別人故意隔開的,也不是你自動築起牆的,但就是很清楚的隔在那裡,你既不想花力氣走過去,另一頭的人也沒有覺得應該要跨過來。於是那種疏離感,就更清楚了。

前幾天突然打開好一陣子沒有用的網路服務。把關閉服務前的好友名單重整了一次,那些ID都很熟悉,對話也沒有什麼改變,不用一個小時,只要每個人說句話,自己的頁面就像止不住血的傷口,冒出一句句的話,要一直按下一頁、下一頁。只是以前慣有的動作,慣性的對話,在那一刻突然陌生了起來。疏遠了,有距離了,盯著它們看,即使好友名單裡不及別人的十分之一,你還是覺得那血怎麼止不住,而且長得跟自己印象中的紅色不一樣。

點著下一頁的滑鼠居然止住了。按了Command+Q(Mac電腦的快速鍵)關上視窗,在腦袋裡想著「怎麼會看不懂了呢?」那就好像某些電影裡會有那種奇怪的畫面,明明有人在你面前一直說話,你就是聽不懂,聽不懂也罷,自己就像誤闖禁區那樣,加速離開。

於是,每次重複同樣的動作,打開視窗,滑鼠滾輪滑到最底下,按下一頁,再滾動一次,看不懂,關上。最多最多,就是去看有沒有誰跟自己說話,回一回就關了。這大概就是一種疏離感吧!我想。你太久沒有在那樣的介面說話,忽然不習慣了,忽然覺得接不上話了,忽然覺得不說話也沒關係,忽然覺得其實不用搞懂他們在講什麼也可以,忽然覺得要不要按下一頁也不重要。忽然,就有很強烈的疏離感了。

不只是他們給你的,也是你給他們的。那種疏離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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