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樂團唱歌是一件神奇的事,鼓聲、吉他、貝斯、KeyBoard……音樂很多種,聽起來也很不一樣。十幾歲的時候,很多人就聽樂團、玩樂團,嘴上掛著「要練團」這件事,就像是很特別、很另類的事。聽樂團的,就總是搖頭晃腦的從你面前經過,也看不起你聽那些百萬銷售的音樂。身邊沒人聽團,也就沒有那種同伴的影響,可以跟著搖頭晃腦。學生時期也沒像別人生活那樣多彩,最多最多是聽著別人不大聽的、冷門的流行音樂。直到遇見B。(對,B翻轉了我大部分的世界,遇見B以前,我不是長成現在這個形狀的!)

B給的音樂很奇特,沒有特別說什麼一定得聽,什麼一定好,就是丟出歌曲、CD,不左右你聽歌的感覺,就是跟你說:「好聽,送你」、「好聽,聽看看!」他丟來的,有生祥、Tizzy Bac、自然捲、929、陳永淘、陳明音、陳小霞、麥斯米蘭……還有那些記不起來的外國歌曲。或許是愛情的關係,那些從前嫌吵的、不想接觸的,因為他,你願意把CD塞進電腦,一直重新播放,最後終於將這些歌曲收在心底。爾後還有巴奈、陳建年、節點音樂、前衛花園,還有更多更多的獨立音樂,或者快要變成主流的那種!

那年,也把一張流行歌曲和B分享,到KTV時,兩人還能共同哼著、唱著。B總是在書本、音樂、電影上補著一些我幾乎無法吞嚥的艱澀,或者不那麼流行的那些。只有音樂,是至今我一直延續在聽的,那些他的女性主義、外國文學、台灣文學、詩、歷史、心理,也只能記作者、記書名,要能讀懂,還需要更多的功力,至於四百擊、小津安二郎、意識流,也未曾能真的看到內裡,只能偶爾瞧瞧。

Tizzy Bac 的第一張CD,是B送我的「XX禮物」,也不記得是什麼名義贈予,聽著聽著也就跟著哼著。從前聽流行音樂會背歌詞,那個習慣也從認識B那年開始改變。背不起這些音樂的詞,也不在意到底唱了些什麼,就覺好聽,可以不斷的重複哼唱,不完全精準,卻融入其中,前奏一起也懂是哪個曲子,就是不記得其名,或者歌詞在唱什麼。有時我常奉B給的那些為信仰,特別是以他為師時,你相信他給你的,你願意接受他給你的,你亦可挑戰他,亦可與他辯駁,他不強硬給你什麼,只是說。

頭一回聽見Tizzy Bac唱現場,想起了青春,憶起B。我時常在想,如果當年,B給的是交工,那鎖吶及生祥的尖聲,會不會讓我怯步?我是否要幸運聽見的是《臨暗》的低鳴,以及Tizzy Bac帶來的反叛及規律?我開始聽一些奇奇怪怪的團,也不那麼討厭交工時期的音樂,或許應該感謝B,是個人生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學習的對象,至少他不強迫,也不吝於給予!

(又會有人說:「原來Tizzy Bac,一個團體名,也可以扯那麼多啊~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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