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貓在清晨四五點醒了。離我睡著的時間,只是兩個鐘頭前。牠們瘋狂的追逐,在一小方的陽台。我在三點多入睡,剛做完事,剛看完麥可傑克森的追思會。沒回房,只待在客廳,心想,一下又要起床了。被貓吵醒,沒來由的火氣,幾乎快要失控的,質問牠們為何不體恤人,至少給個安靜。後來生氣,關上紗門,再鎖上玻璃門,徹底將牠們隔在門外,回房,再關上一層木門。倒頭再睡。

早晨,媽媽回來,見門鎖上,無法入,給我通電話,我開門讓媽媽進來,也放貓進屋內。我愛貓,但得在我情緒不失控的狀態。

你看到的我是好的,但可能並不好。因為差一點點就得去吞鎮靜劑才能入睡,硬是狠心拋下擾人的一切,將自己鎖在門內。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邊。

時間。

只要我的時間失序,人也會跟著失序。

我總跟焦慮的、慌亂的人說,慢慢來,先把急的事做好。不要急,一切的混亂是正常,會越來越好的。可是一旦失了序,這些對我也都沒了意義。我可以任憑它失控、失序、混亂、焦慮,然後意無反顧的低盪至谷底。於是站在你面前,我又會是那個你認識的,冷靜,沈穩的我。而通常,我是腦筋空白一片,無法記憶,也無法思考。最容易露餡的,是文字,還有拍攝的照片。

今天回家前,去跟弟弟拿樂高,他害羞的把樂高遞給我,媽媽叫他先進屋,沒多久,他又咚咚咚的跑出來,跟我說:「你回家要上線喔!」我說:「好,不過我好累,要先睡覺。」他又咚咚咚的跑進屋內。回家後我拆開他的樂高,他寫:「弟弟給哥哥的樂高,希望你喜歡。」我無法抗拒的打開它,拼湊。期間,電腦開著,他上線,問我玩得怎樣,我說我拼好再跟他說,他說好。後來我拼了好久才拼好,比起他的速度,遜了一大些,不過,沒關係,我是個白痴大人,他才是單純可愛的孩子,思緒簡單清晰。

拼完樂高,應了他要拍照,拍了,上傳,出房門吃了愛玉冰想洗澡睡覺,才發現今個兒沒寫。不想斷記錄。來個隨筆。我約莫就是這樣,很低盪的時候,我根本記不起一天發生的事,只得靠twitter或plurk的記錄來記憶,還有在相機裡的照片。

跟弟弟說話時,我總是有些慌忙,怕他看出我的低盪,也怕在他面前,裝扮太多大人的假象。說實在的,我有時真他媽的,討厭我身邊,那些無可救要的大人。但我卻也是我討厭的大人之一。

沒什麼,就是隨筆而已。反正明天睡醒後就好了。但是我的眼睛還是不行,即使帶著隱形眼鏡,看著電腦還是有些糊糊的,跟醫生說的,我的眼鏡度數太過,好像也沒啥關係。真是討厭著那樣模糊的狀態。不過還是想著,醒來應該就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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