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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城的捷運經常是因為要到某個地點,才被拿來使用。百貨公司、觀光景點、車站,再不然就是因為他方來客,相約的定點。也有那種因為上了小摺的不收費的制度,以及天天都可攜單車入站的便利,也讓不少人拿來作為交通的工具。若非這些因素,我城的捷運倒是時常被居住在這個城的人嫌棄。

列車的行走方式,時常被拿來比喻為人生。每站都有上站的人,每站都有下站的乘客,每個人到達的地點不一樣,誰會在哪裡遇見誰都說不定。那些風景一一拼湊,就是一列捷運流動的生命。跟人一樣,每天不同。

幾次週三搭捷運,都會遇見不知是離營還是返營的阿兵哥,一大批一大批,沒幾站就少了一兩個,再一個回頭看,阿兵哥全都散去,剩下看來有些空盪的車廂,這倒符合這城的捷運,老是空盪空盪。

一次試著從南端到北端騎,怎麼也想不到,若是這城的南北跨越,要走哪裡才不用下地下道或上天橋,這裡不像北城,有替行人或單車設想,開條道讓行人或騎士安全行走,於是上了最高、車最多的那橋,抵達城的北端,回程時不再如此挑戰自己的腳力,便牽著單車,鑽入捷運裡。

捷運對小摺車是友善的,既不收費,亦可進車廂再收摺車輛,讓搭乘捷運又多了一些機會。想想這樣的服務還真不錯,至少不用硬是要從北至南,或從南至北,留了一些體力在目的地消耗。

早晨踏單車擠小巴到捷運站(接駁車一點都不可愛,香港用語的小巴,可愛多了。)小巴擠得要命,一上車便無法讓人上下。擠到捷運站組裝完畢見時間還不急,邊看人邊緩緩的入站。等到車來前才又將它摺起,上車。車上人不多,卻因帶著小摺,只得倚在門邊,依舊看人。

橘色男孩手握MP3,耳戴耳機,面壁思過的聽著音樂,有些怪異的跟著他耳裡的音樂擺動。幾個剛上車的乘客盯著他看,沒多久轉過頭,繼續沈思、繼續跟旁人聊天,或者閉眼養神。每一站上來的人,都要看橘色男孩一會兒,下站時就裝不在意的離開。一站,上來一對男同志,推著行李箱,應是觀光客,手裡握著地圖,也看了橘色男孩,只是比其他人更久,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城的人怎麼都不處理一下這樣怪異的行為?還是其實他們平日也在他方看過那樣多的樣子?

望著他們倆看,似乎有些不禮貌,收回了目光,再回頭看背對著的橘色男孩,好奇的想靠過去聽他聽些什麼?也想從他擺動的身體猜著那是誰的舞步?誰的姿勢?或者其實只是想知道那樣的他知不知道旁邊有人注目?

會不會其實橘子男孩根本沒有在聽音樂?會不會像《渺渺》裡的陳飛帶著耳機裡一點聲音也沒有?男同志會不會其實不是男同志?他們對面那對情侶也不是情侶,而我也不是一個騎單車的,運動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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